真正的賽萊菲是教派還是方法?-伊斯蘭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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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賽萊菲是教派還是方法?

追隨前三代賽萊菲先賢是什麼意思?賽萊菲耶是一種方法還是派別?賽萊菲一詞是否已經轉化為一種黨派含義?什麼才是真正的賽萊菲先賢。圍繞著這些問題,半島衛視《教律與生活》節目專訪了蘇丹文明復興與交流論壇秘書長艾薩姆·拜謝爾博士。以下是訪談記錄:

問:前三代賽萊菲先賢是什麼意思?誰是前三代賽萊菲先賢?

答:一切讚頌全歸真主,眾世界的主,祈願真主賜福我們的穆罕默德先知,他的後裔和眾聖門弟子。

所謂賽萊菲一詞,其字面含義是過去的人和事。一個人的父母和祖先就這個人先輩。《古蘭經》說:“真主還嚴禁你們娶你們親生兒子的媳婦,和同時娶兩姐妹,但已往的不受懲罰。”(婦女章:23)此處“賽萊菲”就是“以往的”前人之義。

真主又說:“奉到主的教訓後,就遵守禁令的,得已往不咎,他的事歸真主判決。”(黃牛章:275)此處的“賽萊菲”在字面上的含義就是所有在你之前的人和事,與之相對應的是後來者和後繼者。

問:作為術語的含義是?

答:作為術語,“賽萊菲”的含義專指生活於伊斯蘭初期三百年間,見證了健全信仰的穆斯林。他們是聖門弟子、再傳弟子和再再傳弟子。因為這一代人被視為奠基的一代,他們按照穆聖先知的道路力行教門,集益人的學問和善功於一體。因而,他們憑籍這些優異成績,而獲致了這個他們所獨享的地位。他們正是穆斯林前三代的先賢。這個問題有一個基於教律指示出來的特點。這就是先知穆聖曾經說過:最好的時代就是我所處的時代,接著是在我之後之人的時代,接著是在他們之後的時代。古蘭經中也在讚揚聖門弟子時說:“遷士和輔士中的先進者,以及跟著他們行善的人,真主喜愛他們,他們也喜愛他;他已為他們預備了下臨諸河的樂園,他們將永居其中;這正是偉大的成功。”(懺悔章:100)

聖門弟子獲得了真主的喜悅,並規定他們之後跟隨他們行善之人也得享真主的喜悅。有傳自先知的健全聖訓說:“我的夥伴們是我的教民中誠實守護之人,當我們的夥伴們去世後,我的教民便得享其當受的許諾。” 所謂誠實守護者的意思,要麼指的是:他們在宣講、闡明和傳播了這個宗教,在引人正道的問題上,是誠信可靠之人;或者是說,他們是這個宗教的維護者,保護這個民族免於私欲的出現。因此,當這個民族踏著他們所走的道路,那麼,這個民族就是安全的;當這個民族偏離和脫落他們的道路之後,那就陷入到迷誤、私欲和災難之中。這些人就是聖門弟子,接著是向他們學習的再傳弟子,接著向再傳弟子學習的再再傳弟子。這三代人代表了作為術語上來說賽萊菲先賢。

問:是否在再傳弟子之後,有人具備了那些用了描述前三代賽萊菲先賢的品質和德行?

答:那麼這些人也被歸屬於賽萊菲先賢,因為“賽萊菲”這是一個一直延續的方法。故而,在他們之後的人,如四大教法學派的伊瑪目們、蘇富揚·紹裡、蘇富揚·本·歐亞伊奈、奧紮艾、萊依斯·本·薩阿德、穆巴拉克等等類似的,伊斯蘭正道的伊瑪目們,他們走在同一條道上,採用同樣的方法。自然,他們也獲得同樣的結果。所以不能說賽萊菲先賢的的特性中斷了,誠然,這些特性指稱的這些前三代的賽萊菲先賢,但是,凡是遵循這條道路,正道直行者,那都是真主所說的:“他們是許多前人和許多後人。”(大事章:39-40)

問:那一般來說,賽萊菲先賢跟某一個具體的時間段是毫不相關的啦?

答:這些經文指出了前三代時期的優越性,但是學者們關心這個優越性是針對伊斯蘭初期三百年間的每一位穆斯林嗎?還是針對的是穆斯林這個群體?正確的說法是,這個優越性針對是這個群體,而對於個體而言,則有可能在這些人之後,有人像這些人一樣優秀,或者更優秀,但前人中德高望重者和聖門弟子中的先進者除外。

問:這種優越性源自於何處?

答:源自於我們已經提及的部分的經訓明文,這些經訓明文評價聖門弟子的優越與先進,知識與努力。這些聖門弟子見證了《古蘭》降示這個時代,他們從穆聖先知處接受了傳自哲布依勒天使,由眾世界的主宰降示給穆聖的鮮活啟示。正如伊本·蓋伊姆所說,這是高貴而健全的傳述系統,他們擁有忠純的天性,並藉以理解這份降示給他們身旁的穆聖的啟示;他們獲致這份先知的啟示,捍衛穆聖言論、行為和默示,並在穆聖的教誨之下,成就了可作萬世楷模的教育和典型。因而,他們既有健全的學識,又有完美的工作。這是因為他們直接向穆聖學習。之後,在他們的生活中建立起伊斯蘭之道,他們身體力行,貫徹所學古蘭的指導和穆聖的教誨,構建一個建立在中正的先知之道的生活。他們也因此而獲得了後繼者所追求的這份優越性。

問: 基於這種優越性,產生了賽萊菲耶,請問,賽萊菲耶是思想方法還是教派?

答:我們已經談過前三代的賽萊菲先賢,而它和賽萊菲耶是有區別的。一個屬於涵義廣泛的賽萊菲方法,一個屬於以之命名的思想運動或黨派與教派。隸屬於前三代賽萊菲先賢的不過是其中部分中的部分。所以,所謂賽萊菲者,有諸多類型,不僅限於某一方面。有的,側重於類似一些信仰問題的方面,有的,側重于我們的先賢們與迷誤和偏離正道的派別之間曾經發生過的論戰方面;有的,拘泥於所有前人和古人所說的一切,認為後人不可能超越前人所達致的成就;有的,是採取先賢的方法復興的賽萊菲,這支賽萊菲憑藉這個方法而能夠處理當代的和當下的問題。因此,我們應當區別對待作為一種涉及廣泛,思想包容,隸屬於賽萊菲之名的思維方法。冠以賽萊菲之名的運動產生後,有的擷取了賽萊菲先賢們某一方面而拋棄了另外一方面。

問:當我們談到前三代賽萊菲先賢時,我們所想到的就是,他們在思想和作風上,甚至在教法方面都是一致的。依你這話說來,難道前三代賽萊菲先賢在思想和傾向方面存在多元性嗎?

答:不錯,前三代賽萊菲先賢們,他們的教法觀點、獨立判斷和思想都不是一致的。前三代賽萊菲先賢們有著一個更為廣泛的方法。他們對於教門的原則、基本,以及確鑿的,明確的,斷然的東西的都是一致的,除此之外,他們在細則方面,包括信仰的細則方面都存在分歧。如,對先知是否曾經在登宵之夜看到了他的養主這個問題,聖門弟子之間存在分歧。同樣,在求證的依據問題上,對一些次級的求證依據,聖門弟子之間也存在不同看法。是採用事實的連續推定,還是擇善而從,抑或無罪推定。在教法細則方面的分歧,大多數產生於宗教學在某些實踐領域上的分歧。

因此,當我們說,歸屬於前三代賽萊菲先賢時,我們所說的是:歸屬於這種對一些問題持有多元見解,多元思想的方法。這種方法中既有伊本·阿巴斯的寬鬆和特許,也有伊本·歐麥爾的嚴格和嚴厲;既有艾布·哈尼法理性的解釋,也有伊本·罕百里依賴的傳述;既有夏推比抽象的立法宗旨,也有伊本·哈茲姆對經訓表義的推崇;既有伊瑪目朱奈德蘇菲的玄妙精神,也有艾布·哈米德·安薩里獨立的理性判斷。他們每個人學識都源自于真主的使者,每個人不過是吸吮了穆聖汪洋四溢的知識中的點滴。因此,不應當把有些伊瑪目們的個人獨立的判斷或者某些前人貼上一個歸屬於前三代賽萊菲先賢的標籤,接著,由此而排斥其餘的所有意見和不同的思想,並視之為脫離賽萊菲先賢思想之外的東西。這是一種狹隘的宗派主義的賽萊菲,它把我們前三代賽萊菲先賢思想局限于一個小框子中。所以,前三代賽萊菲先賢才會說:“他們一致的公議是斷然的證據,而他們的分歧則是真主的寬大的慈憫。”

他們認為,在細則問題上的分歧是真主慈憫的表現之一;是伊斯蘭法所宣導的寬鬆精神的表現。

多元的賽萊菲思想和健全的賽萊菲方法的基本特徵

問:正如你所說,賽萊菲已經變為一個多元的概念,那麼,請問,在這些多元的賽萊菲中誰能夠表現出前三代賽萊菲先賢的方法。

答:在這些思潮中,很多都未能認清真正賽萊菲的方法。

這些思潮有信仰領域劃分信或不信,採用暴力與否為判斷的依據,主張武力暴動的賽萊菲思想;

有整合立法宗旨和經訓明文,集傳統與現代為一身,主張理性復興,繼承傳統的賽萊菲思想;

有自認是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布教派的沿襲,注重反對以物配主現象,以及它所認為的那些滲透有異端問題者。

也有想綜合這,融合那的賽萊菲思想。

有今日所說的文化含義上的賽萊菲思想,有主張暴力的賽萊菲思想;有主張復興的賽萊菲思想,有沿襲瓦哈比派的賽萊菲思想。因此,我們有必要對附會於真正賽萊菲的概念進行廣泛的分揀,全面的解讀。從而使我們把真正賽萊菲的含義從那些限制其含義的狹隘範疇中解放出來。

當今伊斯蘭世界,有的人把僅僅選擇伊瑪目艾哈邁德·本·罕百里和伊斯蘭的長老,伊本·泰米葉及其學生伊本·蓋伊姆,以及推崇他倆的穆罕默德·本·阿卜杜·瓦哈比這四個人,解讀為追隨了真正賽萊菲的唯一路徑。

問:為什麼呢?

這些人是引導世人的學者,但是並非唯有他們一家,才代表了真正賽萊菲的道路,這是認識上的偏差。在這種理解上所建構的傳襲自古代的諸多問題,如對以物配主思想和異端的鬥爭,以及談論教派,這些都是前人的和追隨前人們的問題,不過都是些細末枝節的問題,不應當把這些問題解讀為是否追隨了賽萊菲先賢的道路問題。

真正的賽萊菲先賢竭力奮鬥,力行教門。為建設世界,處處閃現著他們的身影,傳播著伊斯蘭的福祉。那我們為什麼還為此而有爭論呢?當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都有效法賽萊菲先賢而主張改良和復興的運動。有注重教育建設的賽努西運動,有注重“吉哈德”的邁赫迪運動,有卡瓦卡比思想運動;有拉希德·裡達篩海所宣導的光塔學派,有伊本·巴蒂斯學派、有罕塔比主義、有菲斯主義、有班納主義、還有效法賽萊菲先賢而主張改良和復興,擇取傳統歷史方面利益的伊斯蘭運動。但是這個運動從未聲稱自身獨家掌控了賽萊菲先賢的方方面面,成為支配和執行,或者說擁有賽萊菲先賢方法的控制者。因為賽萊菲先賢的方法不是某一個派別所能夠獨立支配的,它也不隸屬於某一群體,而把其他穆斯林和其他受伊斯蘭引導的團體排除在外。

問:尊敬的博士,是否我們當以尊重並尊崇的立場來對待賽萊菲先賢?還是我們把其視為一種宗教權威而加以遵循而效法呢?

答:人們對此,有三種立場。有人把賽萊菲先賢的獨立判斷視為像古蘭聖訓啟示一樣有著神聖地位的規定;賦予其神聖的地位,即使其中顯示出人為的不足的瑕疵也罷。與此對應的是,有的人則對先賢們所做的努力不屑一顧,即便其中顯示正道的光芒也罷。

賽萊菲先賢作為一個整體,他們代表了對古蘭聖訓的正確理解和應對,並付諸實踐的方法。但是無論是這些賽萊菲先賢中哪一位的主張,都不是全然毫無謬誤的,也非神聖而不可觸及。不管他們曾經是不是穆聖的親密夥伴。因此,他們所有的人都一致承認:除了穆聖的言辭外,我們中每個人的話都可以不加採納。所以,對這個問題,我們當對賽萊菲先賢給予足夠的尊重,既不要將其視若神聖,也不要貶低其應有的地位。

問: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相對而言的問題?

答:對賽萊菲先賢的肯定和尊重正如真主所說:“在他們之後到來的人們說:‘我們的主啊!求你赦宥我們,並赦宥在我們之前已經信道的教胞們,求你不要讓我們怨恨在我們之前已經信道的人們,我們的主啊!你確是仁愛的,確是至慈的。’”(放逐章:10)

對於賽萊菲傳統,我們視其為先賢們所創造最好的精神財富,但是我們不要妄言其中毫無謬誤,也不要妄言其神聖不可觸及,更不要說什麼以先賢們的主張為准,到此為止的話。而是應該看到,後人對於先賢的方法有更多的補充,有更多的創新,有更多的獨立的見解和更多革新之處。這就是穆斯林的基本方法。我們整體上採納它,但是對於其中關於細則和具體的,詳明的一些問題,我們則留作存照。

問:在談及賽萊菲方法的特徵前,我們先回答阿卜杜·阿瑞姆·穆拉黑的問題,他說:是否我們能說,賽萊菲派是穆聖所說的七十多個派別中唯一獲救的一派?

答:首先,關於一派獲救的聖訓並非出自聖訓兩真本,二者中都沒有收錄這段聖訓。這段聖訓是一些聖訓傳述人傳述的。穆斯林學者中,如伊本·哈茲姆是認為其傳自聖門弟子,有的學者如,伊本·瓦支爾·葉門尼對聖訓末尾尾碼處說“除了一派獲救外,都在火獄中”這段話是不予認可的;有的學者,如伊本·泰米葉、伊本·哈吉爾、納瓦維等,他們雖然傳述這段聖訓,但是因為其它一系列的更強的傳述線索而捨棄了這段聖訓。不過,就算這段聖訓是健全聖訓,那也不應該限定以這個名稱所命名的一派獲救,或者將其置於部分伊斯蘭學者的個人見解的範疇內來看待。

由此而產生了一個問題:在穆聖說的“我的教眾的分裂”這句話中,“我的教眾”一詞所指的是對外宣傳伊斯蘭的教眾呢?還是回應了伊斯蘭召喚的教眾?一些有識之士也認為,這段聖訓的含義是講述伊斯蘭民族間的分歧比猶太人和基督教徒之間的更多,尤其是在伊斯蘭民族中,其所面臨的諸多社會問題遠遠超過其他民族,因為伊斯蘭民族完好地保護了引導他們獲得正道的兩項根本泉源。而其他宗教的基本來源均遭致增刪和篡改。但是,我們應該理解聖訓中說“所有的人均入火獄”這句話中的語詞,是警告和許諾之詞,或許本該入火獄者因為說情之人,或是至仁主的慈憫,或因遭受可贖去罪過的災難不再入於火獄。這是一方面,另外,先知穆聖的教眾中,既有中正之人,也有自虧者,還有積極行善者。這樣的人,聖門弟子有,當代人中也有,不過品級各不相同罷了。因此,不應當把獲救者限定於以之命名的那些人;不應當把其他追隨真正賽萊菲的穆斯林派別推到獲救者的圈子外,因為,這只會在穆斯林民族現實生活中導致更多的分裂:產生更多的敵意和仇視。

問:尊敬的博士,關於分裂問題,這是不爭的事實。在伊斯蘭工作層面,伊斯蘭改良運動都宣稱自身追隨賽萊菲先賢,或者說把自身歸屬於賽萊菲先賢的門下。今天,假若我們想對那些追隨賽萊菲先賢之人所謂的,賽萊菲的含義和方法加以定義的話,請問賽萊菲有哪些明顯的特徵?

答:第一項最明顯的特徵是,純潔的信仰,因為信仰是基礎,它就像正確入口,通達正教。因此,賽萊菲人士才說:“宗教系于兩項原則上:惟真主而拜;惟以真主所定律法拜。”即: 真正實現對真主的完全崇拜,且其崇拜是按照真主所規定的律法而達成。

第二項特徵是:認知的來源的問題。既有健全的傳述,也需要明確的理性。有人只講理性,而不講傳述;有人只注重傳述,理性無權介入對其的理解。因此,健全的傳述和明確的理性扮演了認知的兩個核心。

第三項特徵是:也是關於認知的泉源問題——古蘭經和宇宙。真主命令我們觀察他的跡象,而真主的跡象有兩類,一類是真主降在經典中的可讀的經文,一類是宇宙間包藏的可被觀察的跡象。我們既有有字的經書,也有無字的經書。宇宙是自然知識的源泉,天啟是宗教知識的源泉。所以,無論是天啟還是宇宙萬物都是認知的源泉,而對它們的認知工具就分別是理性與感性。“真主使你們從母腹出生,你們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你們創造耳目和心靈,以便你們感謝。”( 蜜蜂章:78)

內外兼顧便是追求真理,寬以待人,善意猜測他人,公正、公平地對待持不同意見者。同樣,還會顧及時間、地點,以及環境的不同,這就體現在真正賽萊菲方針中重要的特徵。

此外,還會強調對無建設性事務保持沉默;對有實際效用的工作積極參與。這也是特徵之一。

最後一個特徵是:真正的賽萊菲先賢們積極應對他們所處時代的問題與挑戰。沒有一個真正的賽萊菲先賢,或是他們的追隨者會沉醉於歷史上的論戰而忽視了應對當代的問題和事務;忽視對時代的難題和癥結的回應。

最後還有一點是:權衡取捨,求同存異,重視共通之處,對分歧問題寬容看待,對意見相左者諒解有加,杜絕將同一朝向之人斷為否信。每一個念誦了兩個作證詞,同我們一起朝向天房,吃我們所宰肉食,潔身自好者都是穆斯林,得享作為穆斯林的權利,並履行義務。

這就是我們的賽萊菲先賢所享有的最突出的特徵。我們應當復興他們所建立的這個指導方針的基礎,而非那些針對他們所處時代的問題而提出的具體的觀點和主張。隨著歲月而流逝,這些問題早已過時。因此真主說:“那是已逝去的民族,他們得享受他們的行為的報酬,你們得享受你們的行為的報酬,你們對他們的行為不負責任。”(黃牛章: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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