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邦獻禮-伊斯蘭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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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爾邦獻禮

一場牛瘟肆虐了這片土地,二哥養的十頭牛也不知不覺地出現了異常。某天早上喂牛的時候,二哥發現這些牛不好好吃草,精神也不大對頭,而且在蹄子上、嘴角上出現了一些腫泡,還不時的流出一些白色液體。二哥當時就感覺不妙,最近周邊的養牛戶都在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現在這瘟疫吹到自己家了。    二哥有點慌神了,這可是十頭牛呢,前一段時間書記要來把自己的牛並到廠裡邊去,自己都沒有同意,二哥的牛膘肥體健,而且幾個牛還懷著仔呢。可是現在倒好了,不過他馬上想起來了,書記說過誰家的牛出現病情了馬上聯繫他,說不定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呢。   

書記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告訴二哥不用著急,最近正好有一個大學的教授帶著幾個研究生下鄉考察,最近的瘟情雖然變異極快,但是有很大一部分楊教授還是有辦法的。

二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忙忙的就把楊教授請到家裡未了。楊教授開著一輛麵包車就來了,一身整潔的白色醫用服裝,帶著兩個一襲白裝的學生,真是氣派,從車裡面取出醫用器材就到牛棚裡來了,鼓搗了沒一會兒,楊教授就急急忙忙的出來了,拿出一個消毒器,給器材消了毒,給汽車消了毒,然後把衣服鞋子扔在地上跳上車就一溜煙跑了。

書記回話了,教授說這種病目前非常罕見,醫學上還沒有解決辦法,目前有兩個方法,一是挖個坑把牛埋了,二是趁牛還沒有死掉,儘快的托關係把牛拉到市場上趁黑解決了。二哥頓時泄了氣了,一個辦法是傾家蕩產,一個辦法是大大的昧良心。

罷了,不論哪個辦法都得去問問阿訇,村裡的阿訇德高望重,大家對他都極為信服。剛到阿訇家裡,阿訇正襟危坐似乎已經在等著他了,阿訇開口就教訓二哥說:天課是安拉給我們的主命,也是安拉給我們的慈恩,我們憑著天課來淨化我們的財產……然後阿訇給了二哥一個藥方,告訴二哥先完納天課,然後按照藥方如此如此。

二哥懵了,  自己的天課向來都是規規矩矩的繳納,從無拖欠,而這個藥方子,只有四種藥,其他三種自己不懂吧,這個藏紅花明明就是墮胎的藥,這可……看著阿訇威嚴而慈愛的目光,二哥明白阿訇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反正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那就照辦吧,二哥告別阿訇就回家了。

一回到家,二哥就把妻子叫來又把天課計算了一遍,算完發現有一筆款項沒有及時入帳,天課果然少算了一部分。既然如此,那個藥應該也沒問題了,只要能保住大牛就可以了,牛仔就托靠安拉吧……

二哥速速的把天課完納了,然後命令一家老小洗了大淨小淨把那藥方按著阿訇說的辦法給十頭牛塗抹了,然後虔誠的禮拜求杜哇……

兩天之後,十頭牛的傷口就開始減退了,又過了兩天,這些牛就強健有力完全康復了。

二哥的牛不僅康復了,牛仔也順利地產下一批,書記來家裡看了之後說:你小子能耐啊,保住了十頭牛,又來了一道(群)牛。

楊教授也來過一次,把這些牛又看了一遍,懷疑是二哥又買了一批,二哥把藥方拿給楊教授看,楊教授看完就扔在地上,騙哪一個呢?這四味藥,一個是墮胎的,其他三個都是毒藥……絕對不可能……不可能,楊教授憤憤地走了。

之後沒多久,二哥就把這些牛都捐了出來,有人說二哥,捐一頭牛就可以了,你怎麼捐那麼多,二哥就說:我把我自己都做了古爾巴尼的羊了,這些是我的不是我的還有什麼關係呢?二哥還喜歡說:你們多想想水井,井裡的水打走再多,井水也不減少,但是,井裡的水不往外打,這口井就要變臭變壞了……二哥把牛捐了之後做過肉串生意,趁著春節的時間,大公園的四個攤位一天賺過三萬元。

二哥沒受過什麼教育,言談舉止充滿了江湖氣息,但是他的經歷讓我想起了一段《古蘭經》,“你說“我的禮拜,我的犧牲,我的生活,我的死亡,的確都是為安拉—一全世界的主。”(6.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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